每隔一兩年我都會把《悲情》找出來重溫一下，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，每次再看都會有不同的感悟，我很喜歡接近結(jié)尾的一幕：冬日清晨寒風(fēng)之中滿面憂傷的文清和寬美抱著襁褓之中的阿謙悄立街頭，一家人形單影只，畢竟無處可去。一個完整的大家庭最后只剩下婦孺、老人和廢人，只有文良依舊在神龕前開心的吃著敬神的點心兀自喃喃自語。說起來最早我們看的版本還是牛皮紙包裝的刻錄碟，畫質(zhì)極差，由于出場人物眾多事件瑣碎，第一次看的時候暈頭轉(zhuǎn)向，理不清頭緒，那時候我更迷戀楊德昌一些，看《牯嶺街》絲毫沒有隔閡感，對《悲情》就有些不明所以，那種撲面而來的泛黃發(fā)霉的40年代的古舊氣息，閩南文化的陌生感，以及影片背后蘊含的悲涼氣氛都讓我感到距離太遠而不知所措，精神和情感都難以投入進去，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不免覺得有些可笑，或許那時還是太年輕了罷